究竟是谁掩盖了731部队的真相?

二战时期,日本关东军设立了一个由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的军医专家石井四郎领导的名为“防疫给水部”的部队,这支部队有一个更为中国人熟悉的名字——“731”。

 

究竟是谁掩盖了731部队的真相?

731部队高级官员合照

为了掩人耳目,731部队对外宣称他们研究的主要是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但实际上他们大量使用中国、朝鲜、苏联以及其他国家的盟军俘虏来进行生物武器的人体试验。

 

据战后统计,总计有3000人丧生于此。

 

1945年8月12日夜,苏联大军压境,为了销毁证据,日军对关押在731部队基地的人员进行了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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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解放”哈尔滨

二战结束之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了一批日本战犯,但并不包括服务于关东军731部队的生物战领导人员。由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由美国主导,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否美国故意没有让731部队的将领接受审判。

 

相比之下,1949年苏联在伯力对12名关东军战犯进行了审判,其中包括3名未及撤离而被苏军俘虏的731部队成员,他们分别被判有期徒刑12年、3年、2年。

 

但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没有一直呆在苏联的监狱中,而是于1956年被遣返日本。除了731部队之外,日军还有100部队负责研究生物战,516部队负责研究化学战,这些部队共同犯下了使用非人道手段进行战争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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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审判

虽然逃脱了东京审判,但日本的生物战罪行并没有被人遗忘。

 

1950年,苏联将伯力审判的部分材料集合成《前日本陆军军人因准备和使用细菌武器被控案审判材料》一书,翻译成多国文字发行。但苏联仅发行了审判材料而非与细菌战有关的全部情报,价值很有限。

 

1978年,美国解禁了一部分对731部队的调查文件,后又于2009年将有关文件和报告全部解密公开。

目前有关731部队的主要信息,几乎都来自于美国解密的档案。

 

美国的初步调查

 

对于日本使用生物武器的问题,美军早有零星情报。

 

早在1940年,国民政府外交部、卫生署等部门向美国提供了日本正在浙江开展细菌战的报告,例如《1940年浙江北部鼠疫起源报告》、《日军企图在中国实施细菌战》等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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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0月4日,侵华日军一架飞机在浙江衢州上空

撒下大量大量麦粒,栗粒,破布,纸包传单等物,对衢州实施细菌战

美国驻华使馆也进行了情报搜集,包括《关于1941年冬季的鼠疫情况》、《利姆博士从重庆发出的信件中有关鼠疫内容的摘录》、《呈递美国当局的第1号流行病学报告:要求给予中国以医疗救助》、《雷·切斯利关于1941年末、1942年日本在中国发动战争的报告》等。

 

这些零星情报意味着日本方面一定存在规模巨大的细菌战研究机构,并且已经有一定成果,开发了大规模杀伤性生物武器。

 

因此,战后对于731部队开展调查,美国有很大兴趣。

1945年,美国迪特里克基地的桑德斯 (Murray Sanders) 中校在东京先后问讯了731部队重要成员内藤良一、金子顺一、增田知贞等人,但他没有问讯731部队头目——石井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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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斯 (Murray Sanders) 中校

迪特里克基地建于1943年,主要负责研究对生物武器的防御,美国陆军传染病研究院、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等机构也都曾经设立于迪特里克基地。

 

由于禁止生物武器成为世界各国的共识,防御生物武器的研究不再有必要,该基地于1969年被尼克松总统关闭。

 

桑德斯中校于1945年10月来到了中国,详细考察细菌战的情况。他在当年11月完成了一份初步的调查报告,题为《日本科技情报调查报告·细菌战》 (Report On Scientific Intelligence Survey in Jap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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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部队对儿童做试验

桑德斯的报告记录了731部队的研究范围、指挥系统、组织结构、以及疫苗和细菌炸弹等产品数量。桑德斯指出,731部队致力于研发生物武器,至少实验了8种用于大规模散播细菌的特殊炸弹,实验和藏匿的细菌炸弹总数达到4000枚。

 

桑德斯的调查是十分笼统的,只梳理了大概情况,尤其是没有接触到731部队的直接领导人员。

此时,731部队的头目石井四郎已经逃回了日本,美国为什么没有找他直接了解呢?

 

罪魁石井四郎的行踪

 

1945年11月,已经逃回日本的石井四郎为了逃避抓捕,在他的家乡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举行了一个假葬礼,之后就隐姓埋名潜伏下来。

 

20多天后,驻日美军的情报人员探知了这一情报,并向盟军总部进行报告。根据之前桑德斯报告的揭示,美军已经对石井其人其事有了一定的掌握,接获情报之后,美军随即开始寻找石井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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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1892年6月25日—1959年10月9日),日本陆军中将,医学博士

石井四郎离开中国应该在1945年11月之前,情报线人报告,他离开中国时还带了大约100万日元的现金。但是美国得知这一情报的时间已经是12月28日,此时石井早就“死”了。

 

几天后,1946年1月,美国国防部提出意见,认为应该逮捕并审问石井四郎。美国情报部门会同联合部队协会 (United Forces Association) 主任拉尔夫·蒂特索思 (Ralph Teatsorth) 和盟总化学部主任S. E. 怀特塞斯 (S. E. Whitesides)上校一道调查石井,他们多方问询,对石井开展人体实验的信息了解得越来越多,却独独找不到石井人在何处。

 

几天后,日本政府传来消息,他们虽然不知道石井的行踪,但是愿意配合找寻并逮捕石井。但是直到1947年1月19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正式成立,美国都没能找到石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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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

从石井的角度来看,永远潜伏下去显然不可能,他必须找一个“正确”的时机出现才能对他有利。不排除一种可能,日本政府中有人帮助石井隐瞒行踪,并且拖到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成立之后才让美国人得到石井。

 

果然,石井第一次出现在美军的记录中是在1947年2月5日。此时法庭已经成立,石井未被列为被告人,与他相反,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列为被告人的28名日本战犯都在此前几个月内被逮捕。

 

狡猾的斗法

 

找到石井四郎之后,对731的调查工作由汤普森 (A. T. Thompson) 中校接棒。

 

此时,石井四郎深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美国人手中,是否将自己补充为被告人,完全取决于美军的决定。但是交代什么,不交代什么,什么时候交代,交代多少,却是由他自己来掌握。

 

石井四郎感觉到,命运之绳的另一头正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接受调查者来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一定程度上与调查方合作,取得调查方的信任来减轻自己的罪责,同时又有所保留,引诱调查方开出更优厚的条件来向自己交换更多情报。这个道理,狡猾的石井四郎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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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细菌战骨干成员:石井四郎、北野政次、冈本耕造、石川太刀熊丸

在汤普森中校的第一次讯问中,石井提交了细菌战的研究机构及人员名册和哈尔滨的细菌战研究所实验目录。他承认731部队研究了细菌感染及其防治,但否认了细菌战实验。

 

他的陈述妄图让美军忽略细菌战,转而关注他的医学研究。同时石井表示他掌握了苏联正在准备开展细菌战的情报,试图将调查复杂化,引诱美军以优厚的条件向其交换有关苏联的情报。

 

以石井四郎的智商,绝不可能认为美军会相信他的说法。之所以如此交代,是因为他希望不断地通过卖关子吊起美国调查人员的胃口,同时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罪证很快就落到美国人手上。

 

美国人迟迟无法形成证据链,也就无法及时将石井增补到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被告人名单中。同时,他也想到了美军可能会意识到731部队的研究具备的情报价值,为了防止苏联人得到这些情报,美国人极有可能在被吊足了胃口的情况下,开出优厚的条件。

 

面对汤普森中校,石井四郎开始了漫长的“挤牙膏”,一点一点地透露731部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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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沃·T汤普森报告》封面

从2月讯问开始到5月调查结束,历时三个月,汤普森终于搞清楚了731部队的编制、人员、实验、产品等比较全面的情报,于5月31日形成了长达48页的《关于日本细菌武器的报告》 (Report On Shiro Ishii) 。

 

美苏博弈和美军的价码

 

石井四郎曾经对汤普森中校透露,苏联有进行细菌战的计划。尽管这一信息并不能验证真伪,但苏联对731部队的兴趣却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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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力审判即哈巴罗夫斯克审判(The trial of Harbarovsk)

图为:细菌战战犯山田乙三在玻璃审判法庭受审

早在1945年,苏联红军进入中国东北,一边与关东军交战一边搜集关东军进行细菌战研究的材料,并俘虏了几名涉及细菌战研究的人员。在伯力审判中被判刑的战犯,最长刑期为25年,共三人,其中就有关东军军医部长梶塚隆二中将和关东军兽医部长高桥隆笃中将。

此二人的级别正与石井四郎相当。

 

1947年2月7日,苏联检察官向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要求问讯石井四郎、菊池齐、太田澄等3人。

 

麦克阿瑟根据情况给华盛顿发电,他说:“苏联人要求由美国授权追加战争罪行的审判,苏联人同时也承认他们对日本的伤寒、霍乱、斑疹伤寒研究及活动情况感兴趣。我们这边得出的结论是,苏联人不可能从日本人那里获得连美国都不知道的信息。”

 

麦克阿瑟认为,可以允许苏联人讯问石井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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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部队野外训练,箭头指处为装有鼠疫病菌的瓶子

据此,美国国防部同意了这一请求,但同时又要求石井等人不得向苏联透露美国的讯问情况。美国的这一要求是完全合理的,美国人对石井的问讯情况是美国的事而非石井的事,苏联只能调查日本人,不应该调查美国人。

 

但是,事实证明了石井的狡猾程度超过麦克阿瑟的估计。他不仅向苏联透露了有关细菌战的重要信息,甚至还交代了连美国人也尚未掌握的情报,以凸显细菌战资料的唯一性和重要性,试图增加他取得豁免权的可能。

 

事后苏联将问讯资料转交给了美国,这些资料显示苏联人通过问讯掌握了不少人体实验、野外实验、农作物细菌战、细菌战等方面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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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16日,七三一部队在诺门罕战场辉河地区

但是,石井至此都还没有披露他的研究数据和实验资料在什么地方。情报仅能证明石井四郎犯了战争罪和反人类罪,但研究数据却可以为战后的进一步研究提供重要参考。

 

苏联和美国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为了制衡苏联,驻日美军向国防部提出可以以不将问讯作为战争罪证据为条件,换取石井的实验数据资料。

 

到底是谁的交易?

 

美国国防部派了诺伯特·菲尔 (Norbert Fell) 博士前往日本参与对石井四郎的调查。

 

与前面两位中校不同,诺伯特·菲尔毕业于芝加哥大学,是迪特里克基地植物实验部主任,这表明美国的调查方向已经改变,由调查细菌战罪行为主转变为调查研究数据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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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马里兰州安那波里斯市(Anapolis)附近的迪特里克港(Fort Detrick)

在1947年5月15日国防部给菲尔博士的电报中,设定了一些问题,其中有:

 

“研究的是什么植物病虫害?微生物或昆虫?”

“你知道或者认识哪些农作物病虫害?这些病虫害是否对细菌战研究所附近的地区造成了严重损害?”

“战前是否在日本使用过这些化学除草剂?如有,曾使用过什么物质?这些物质是否在战争中使用过?”

 

这样的问讯内容体现出,美军的关注点已经主要转移到了科研方面,而非挖掘731部队的罪证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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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伯特·菲尔 (Norbert Fell) 博士报告首页

诺伯特·菲尔于1947年6月20日完成了调查总结报告《日本细菌战活动最新资料概要》 (Brief Summary of New Information about Japanese BW Activitis) 。之后,美国国防部对驻日美军发来电报,询问是否有足够证据对石井四郎提出战争罪行的指控,哪些盟国对石井等人提出了指控。

 

驻日美军司令部向国防部电复,“由于所有证据有关石井四郎及其部下的报告和文件都是由匿名信件和传闻组成的,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对其战争罪行的控诉”,盟国并未对石井四郎或其同伙的战争罪行提出指控。

 

这一对话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美国实际上没有对石井作出不指控的担保,不指控石井的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现有证据无法证明石井犯了战争罪行,二是其他盟国也没有对石井提出指控。

这桩公案最大的疑点由此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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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3月,日军进行生化作战

如果说光凭口供无法定罪,那为什么731部队的其他证据全部都是“匿名信件”和“传闻”呢?难道历时一年半的调查只查出了这么点“传闻”吗?

 

还有,苏联明明也对石井等人进行了问讯,甚至还问出了美国不曾掌握的新材料,那么苏联为什么也没有提出对石井的战争罪指控呢?

 

那就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是石井和731部队的情况,确实只有口供和传闻,没法依此给石井定罪,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要么是苏联和美国都与石井谈妥了交易,以不指控战争罪换取研究资料。石井将他的资料同时向苏联和美国作出了移交的承诺,所以盟国都没有要求增补石井为东京法庭的被告人。

 

以上是笔者的独家推测,列示于此,有待方家探讨。

 

有一些国内作者提到“其他国家法官提出的指控,要么被美国认为不成立,要么干脆不理睬”,显然是错误的,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美国确实获得了他们所需要的数据和资料,苏联是否如愿以偿,不得而知。

 

1949年,苏联将12个关东军俘虏推上伯力审判的被告席,指控他们研究并使用细菌武器,审判结束后又将审判材料翻印成书向全世界发行,似乎有向东京审判叫板的意思,隐隐让人读出苏联人的不服气。

 

美国人用过细菌战吗?

 

苏联人不服气之余,也在想着怎么报复,朝鲜战争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将朝鲜半岛南部的北朝鲜军队打回了三八线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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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开赴朝鲜战场

在苏联的支持下,有关方面指控联合国军使用了生物武器,并且利用战俘进行细菌武器的实验。对这类指控,美国一方面否认,一方面邀请国际红十字会和世界卫生组织前往战地进行调查,以证清白。

 

对于美国的提议,苏联等方面自然是拒绝的。虽然红十字会和世卫组织是国际组织,但国际组织的态度取决于主导力量是谁,当时的世卫组织还是由美国主导的,苏联阵营认为这样的调查肯定会偏向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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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票否决:https://www.un.org/securitycouncil/zh/content/veto-ussr_russia

为此,美国向联合国安理会提案要求调查。在1952年的联合国安理会第587、590次会议上,苏联却两次动用否决权,否决了关于朝鲜战场上细菌武器问题的调查请求。后美国改向联合国大会提出请求,联合国大会的706号决议通过了这一请求。

 

但联合国大会的决议并不具备执行力,被有关方面置之不理。

 

而朝鲜等方面也组织了一个六国科学家的单方面调查团,深入三八线以北及其邻国开展调查,在调查报告中有“对这事件,委员会未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结论,因为疾病和空袭之间的确实关系未能建立”这样的描述。

 

除此之外,再没有细菌战的历史资料。

 

也就是说,美国得到了731部队的研究资料,但没有将其应用于武器研究。从逻辑上看这也是绝不可能的,因为东京审判刚刚过去,而731部队的情报又为美苏所共有。

 

苏联正在不服气着呢,美国就算有细菌武器,怎么可能在二战结束之后的短短几年内就拿出来用,授人以柄呢?美国人的智商绝不可能低到这种程度。

 

余论

 

不服气的不光有苏联人,还有日本人自己。

 

因为逃脱了审判,石井四郎在东京开了一家诊所,继续做回自己医生的老本行。其他731部队的成员则加入了生物医药公司和研究机构,包括武田制药在内的企业机构吸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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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制药

这些人类的败类当然应该为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逃脱审判对经受了非人罪行折磨的中国人民来说是不公平的。

 

为此,日本的左翼人士多年来致力于揭露二战时期日军的罪行,尤其是对于731部队,形成了许多调查资料。

 

1981年,日本作家森村诚一与下里正树共同创作了《恶魔的盛宴》一书,内中描写了日本二战时期使用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的情况。这本书有一点与二战之后美国的调查不谋而合,那就是对于731部队罪行的证言全部都是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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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恶魔的盛宴》

《魔鬼的盛宴》属于纪实文学作品,其内容并不全是事实

比如书中提到了一些731部队的行为,比如将人关进离心机以榨干血液、用针管吸人的体液使人变成木乃伊、把人关进真空室中使得内脏从嘴里挤出等等,都来自于想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731部队曾经做过这样的实验,我们实在想不出这些实验有什么实际意义,而现代科学也证明这些做法根本不可能做到书中描写的效果

 

中国国内媒体曾经报道过这样一则新闻,日本民间研究小组“731部队细菌战资料中心”的负责人近藤昭二接受采访时表示,“日本……与美方达成不追究昭和天皇和细菌战负责人战争责任的幕后交易”,并且“至今日美仍没有公开相关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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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采访链接:http://military.people.com.cn/n/2015/0427/c172467-26907370.html

这一报道是完全错误的,美国和其他盟国没有追究731部队的责任,与维护天皇体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相关史料已经全部公开,也就是本文所依据的材料。

 

日本的某些左翼人士(或者其他国家假托日本左翼人士)的说法,虽然有助于我们勿忘历史、促进日本社会对军国主义战争罪行的反思,但是本身却错漏百出,这不是对待历史应该有的态度。

 

我们研究尘封的历史,对于前人犯下的罪行,应该准确、客观地去研究和再现,而不是撒下新的谎言。这不仅无助于我们反思历史,反而可能种下没来由的新仇恨,难保苦难的历史不再重演。

 

 

注:本文写作的参考资料绝大多数来源于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731问题国际研究中心编译引用的《美国解密日本细菌战档案资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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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掩盖了731部队的真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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